很累的早上

凌晨五点，我被电话吵醒
看了看，是小姑。。
半梦半醒间，她用很急促的语气
说，阿嫲跌倒了
停了三秒，我好不容易的回过神来
冲到了爸爸的房间

几分钟后，我和爸爸在去小姑家的路上
进到了房间，看到阿嫲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阿嫲双眼很迷蒙，喉咙里发出了喘气的声音
印尼女佣很着急的跳来跳去
话不多说，就说快送去医院吧~

uncle和爸爸扛着阿嫲
阿嫲双脚无力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在地上拖行
忽然间我觉得爸爸的车子好高好高
要扛起一个人上车真的好困难

手不知道要放在何处
紧紧地抓着安全带 感觉手心湿湿的
阿嫲说 我要睡觉
我忽然好害怕
不知怎么了，我忽然想起了
我小时候阿嫲常买的椰糖
一毛钱两粒

第一次踏进了急诊室
原来医生护士都不是像在连续剧里的那样
他们都还是一贯的从容不迫

阿嫲一直说她的背后好痛
一直问她，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跌倒了
女佣说发现阿嫲的时候，
她全身湿湿的躺在地上
嘴里都是牙膏的泡泡 嘴角流着血
喉咙间断地发出喘气的声音

听着钱币掉进了机器里
发出了轻脆的声音
烧烧的美禄 总算可以暖一暖我的胃
顺便赶走了睡意
爸爸在办理病房的手续

阿嫲换上了蓝色的病服
嘴巴里带着氧气面罩
左手的血管还插着导管
中指还夹着测心跳的仪器
小姑说 阿嫲从来没有进过医院
一边说着 一边叫着阿嫲不要乱动
不要一直想把夹子拔出来

叔叔们都来了，在病房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大姑说也要请假从吉隆坡回来
医生帮阿嫲照了X-ray，测了心跳
说阿嫲有心脏病
也就是因为心脏病才会跌倒

听着隔壁的阿婆嚷嚷着我不懂的语言
看着阿嫲把燕麦粥吞下去了之后
十点钟，我回家了
太阳穴一直在跳动着
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终于还是眯起了眼
慢慢进入梦乡

阿嫲，你会好的，知道吗？